民族主义的不朽奇文——《与陈伯之书》 [编辑本段]【作者简介】 丘迟(公元464—508),字希范,南朝梁文学家,吴兴乌程(今浙江吴兴)人。
八岁便能属文。
初仕齐,以秀才迁殿中郎;入梁后,以文才为武帝所器重,官至永嘉太守、司空从事中郎。
诗文传世者不多,所作《与陈伯之书》,劝伯之自魏归梁,是当时骈文中的优秀之作。
明代张溥辑有《丘司空集》,收入《汉魏六朝百三家集》。
陈伯之,睢陵(今江苏省睢宁县)人,梁时为江州刺史。
梁武帝天监元年(公元502年)起兵反梁,兵败后投降北魏。
天监四年(公元505年),梁武帝命临川王萧宏领兵北伐,陈伯之屯兵寿阳与梁军对抗,萧宏命记室丘迟以个人名义写信劝降陈伯之。
《与陈伯之书》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写成的一封政治性书信。
[编辑本段]【文章梗概】 全文可分为五段,这五个段落结合陈伯之以往的经历、现实的处境、内心的疑虑,有的放矢地逐层申说,无论是赞赏陈的才能,惋惜陈的失足,还是担忧陈的处境,期望陈的归来,均发自肺腑,真挚感人,全文有循循善诱、真诚相待之言,无空泛说教、虚声恫吓之语。
(节选自《应用写作》学术月刊1994年第10期,《丘迟善攻心 一书化干戈》) [编辑本段]【原文】 迟顿首陈将军足下〔1〕:无恙〔2〕,幸甚,幸甚!将军勇冠三军〔3〕,才为世出〔4〕,弃燕雀之小志,慕鸿鹄以高翔〔5〕。
昔因机变化,遭遇明主〔6〕,立功立事,开国称孤〔7〕。
朱轮华毂〔8〕,拥旄万里〔9〕,何其壮也!如何一旦为奔亡之虏,闻鸣镝而股战〔10〕,对穹庐以屈膝〔11〕,又何劣邪! 寻君去就之际〔12〕,非有他故,直以不能内审诸己〔13〕,外受流言,沈迷猖蹶,以至于此。
圣朝赦罪责功〔14〕,弃瑕录用〔15〕,推赤心于天下,安反侧于万物〔16〕。
将军之所知,不假仆一二谈也〔17〕。
朱鲔涉血於友于〔18〕,张绣刃於爱子〔19〕,汉主不以为疑,魏君待之若旧。
况将军无昔人之罪,而勋重於当世!夫迷涂知返,往哲是与〔20〕,不远而复〔21〕,先典攸高〔22〕。
主上屈法申恩,吞舟是漏〔23〕;将军松柏不剪〔24〕,亲戚安居,高台未倾〔25〕,爱妾尚在;悠悠尔心,亦何可言! 今功臣名将,雁行有序〔26〕,佩紫怀黄〔27〕,赞帷幄之谋〔28〕,乘轺建节〔29〕,奉疆埸之任〔30〕,并刑马作誓〔31〕,传之子孙〔32〕。
将军独腼颜借命〔33〕,驱驰毡裘之长〔34〕,宁不哀哉!夫以慕容超之强〔35〕,身送东市〔36〕;姚泓之盛〔37〕,面缚西都〔38〕。
故知霜露所均〔39〕,不育异类〔40〕;姬汉旧邦〔41〕,无取杂种〔42〕。
北虏僭盗中原〔43〕,多历年所〔44〕,恶积祸盈,理至燋烂〔45〕。
况伪。